按照约定的时间,我去了那家俱乐部。在那里的人员的带领下,我被带到了和我通话的那个何先生的办公室。我不知道这个何先生具体在这里是负责什么的,可是看来像是个管理层的人吧。这个人是个中年男人,微微的有点胖的感觉,我先是自报家门,告诉他我是昨天和他说好来面试的。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会,然后问我以前是否有从事这方面工作的经验。我就如实相告说没有。他告诉我说,他们这里是一个专门的女人俱乐部,工作时间是夜里12点到凌晨5点,如果要愿意干的话,先要交1200元入场费,然后他们会给我一个出入证,因为没有这个出入证我是没法进入这里的。我当时一听1200元入场费,马上就不想干了,因为我没那样多钱,我身上的钱加上存在银行里的,也就500多,我要是都给他当入场费了,我吃什么啊。于是我问他“那要是我交了入场费,你们最后不要我了呢?”他有点轻蔑的笑了笑,他告诉我,叫我交入场费就是已经面试合格了,是不会无缘无故的不雇佣的。我当时有点犹豫,我就跟他说,叫我回去再考虑一下,想好了再联系他,他也很痛快的答应了。

我回到了干保安的那家公司,决定向这些同事借点钱。我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,可还是试了试,我没说自己去面试的事,毕竟不是很光彩。我当时就说自己要借几百块钱,几天后会还,平时和我玩的比较好的,一起去网吧什么的那俩三个人都推说自己手头紧,没有钱借,其他人就更不要说了。我也明白这种事情,毕竟这个保安队流动性很大,我想除了队长,这个退伍兵以外,其他人能干满一年就不错吧,今天你借钱时信誓旦旦的许诺,明天叫你还钱时可就难哩。我想那时自己有点冲动吧,也许是因为不愿意一直干这个无聊的也赚不了几个钱的保安,于是我就把打算把它辞了,我向队长提出了辞呈,按照规定,辞职要先一个星期说明。这样到了月末,他们会把我本月的工资和第一个月的工资一起给我。这个保安公司有个邪门的规定,就是一直压你一个月的工资,等你不干时再结给你。好吧,我给那个何先生打了电话,我告诉他,我愿意去他那里干,可是入场费我一时交不齐,能不能先交七百,之后的五百十天之内在补给他。他在那头想了一会说“我看你对这个工作很有热情,你可以先交一千,来上班,等赚了钱再补。”于是那天,我觉得自己真的有点破釜沉舟了,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脑子出问题了,做出了这个不知道是聪明还是愚蠢的决定。
当天晚上10点,我就去了那个夜总会,把一千元递给了那个何先生,他接过钱,看都没看,只是把它放到桌子上,然后笑着对我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,在他的带领下,我被领到了一个女人面前,他告诉我,这是张姐。我快速的大量了一下这个被他称之为张姐的女人,她比我矮半头,典型的瓜子脸,但是涂满了脂粉,眉毛和眼睛被描绘的尤其突出,头发是梳起来的,染的是黄色,穿着的也很时尚前卫。我赶紧叫了声张姐。她笑着答应了并毫不嫌弃的和我握手。何先生告诉张姐我是新来的,以后就归她管了,并叫她教我里面的规矩。何先生说完了就走了,只剩下我和张姐,她笑着带我进了一个包间,然后客气的叫我坐下,她先是夸我长的帅,说干这行要是干好了收入颇丰。然后她像查户口一样问了我很多问题,姓名,年龄,家庭之类的,我都一一作答。她告诉我,这里是女人场,只接待女宾,没有男人,我的工作就是陪这些客人喝酒聊天哄她们开心,她特意告诉我要好好的伺候这些客人,不能对客人不敬,不能惹她们生气,不该问的不能问,不该说的也不能说,还有就是上班不能带包。工作说白了就是做台,然后收取报酬,至于是不是要和她走完全靠自愿,没人能强迫。
这个张姐就是常说的什么妈咪啊,爹地啊之类的,大概是管理我们这些人的吧。她随后把我带进了一个包间,里面已经三三两两的坐了许多人,都是男孩,一个个打扮的很时尚,他们都穿着紧身衣,我当时的感觉就是这群人怎么那样瘦啊,我觉得自己一拳下去能打断他们的腰,呵呵。我进到包间里坐下,拿出手机,看了看时间,十一点多,我当时觉得很不知所措,我周围的同行们对我的到来只是看了看,然后屋子里依然有点沉寂。
我就那样和他们在包房里坐着,心里七上八下的,不知道过了多久,应该不是很长时间,张姐就推门进来,告诉我们说有客人了。我就和他们一起出去,跟着她来到一个包房前,张姐推开房间的门,向里面的客人点头微笑,接着我们就很自觉的排成两排,站到房间的前面,我自然是站到后排。我在昏暗的灯光下想看看这个客人到底长什么样子。不过只知道她是个女的,大概不很老的样子。张姐笑着问她今晚需要找谁来陪。而那个女人似乎还在思量着。这个场景,我不知道您能不能想象的出,我觉得有点像抗战片里,鬼子进村以后把村民们掳到一起,然后汉奸谄媚的讨好道;“太君,您看看这里面谁像土八路。”我当时心里郁闷极了,好像马上待宰的羔羊,我真后悔干这个,我当时就想马上逃离这里,可是我才意识到自己早已上了贼船,回头无岸啊。还好,那个客人没点我来陪,被点的两个人看似很高兴的坐到了那个富婆身边,我们其他人就跟着张姐出去了。我好似逃过一劫的感觉,我心里骂着自己真是个SB,干什么不好非要干这个,跟着又觉得自己那1000块花的冤枉。还没等我想明白到底该怎么办时,张姐又带着我们进了另一个房间,过程一样,就好像菜市场挑菜一样,被挑来拣去。“就那个新来的。”她朝着我,勾了勾中指。我突然意识到,好像她指的新来的就是我。不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,张姐看我还那样傻站着,就马上把我扽出来,然后告诉我,这是卢姐,要我好好陪她玩。
于是我就坐到了那个卢姐的旁边,我当时也不知道要陪她玩什么,就先问了声好。她马上问我是不是新来的,我说我是新来的。她说难怪以前没见过我。我当时心里很郁闷,这个人看来是个常客,既然对这里的人都混到了脸熟,不过我觉得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人,看来这话在这里不合适。之后这个包间里又来了个服务生,行话叫小弟,就是负责给端酒,送吃的。这个富婆还真没少点,啤酒,洋酒,果盘,花生,瓜子。。。。。。。。我当时感觉一阵害怕,好像端上来的不是吃的,而是刑具。我虽然会喝酒可是真的没喝醉过,也没喝多过。她一下子弄上来这样多酒,有两种可能,一是她想不醉不归,二是她想灌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