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暖的午后,柔和的阳光软绵绵地洒在身上,没有什么事情比一个人坐在阳台的躺椅上享受周末更惬意的了。
闭上眼睛,耳朵里传来一首歌,张楚的《爱情》,那是我手机的铃声。我喜欢听张楚的吟诵,尤其是在一个人的时候。所以,我没有去接电话,任凭张楚的声音由轻轻吟诵变成呐喊。歌声止了,世界静了。阳光依然柔柔的。

几分钟后,张楚的声音再次响起。当他吟诵完"你躺在我们的床上,床单很白;我想着我们的城市,城市很脏。"的时候,我拿起了电话。谢小颖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跳动着。
谢小颖说,你在哪儿呢,怎么不接我电话。
我说,在家晒太阳,没工夫接电话。
谢小颖说,我怀孕了。
我有点意外,但不吃惊。我的女人当然可以怀孕,可以生孩子,尽管她怀的可能是别人的孩子。我对谢小颖说,怀孕好,恭喜你了!
谢小颖有些急切地说,恭喜什么啊,你说该怎么办?
我躺在椅子上挪了挪身子说,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。
听了这话我觉得有些恶心,我没想过结婚,尽管我有些喜欢她。而一个男人喜欢自己的情人是天经地义的,但这并不表示男人会愿意这这样的情人结婚,更不表示会接受情人为自己生个孩子。情人之所以比较珍贵,是因为既能满足性爱又能不柴米油盐地过日子,并且可以在不需要的时候甩掉。而我现在迫切想甩掉谢小颖。
谢小颖说,不完,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。
我说,我宁愿相信四十元一盒的避孕套。
谢小颖哭了,哭得很伤心。她哭着说,我要证明给你看。
我说,怎么证明?
她擦着眼泪说,我要把孩子生下来。
我无奈地笑了笑说,小颖,如果你喜欢我,想和我结婚你就直接跟我说,没必要拿怀孕说事。
说完我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只安全套,轻轻的撕开,我用手指轻轻地捏着,放在嘴边用力往里面吹气。安全套慢慢鼓了起来,成了一个粉红色的气球,很漂亮。我用一根线将它扎了起来,提在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