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打电话约我的那些个死党,她们不是关了机就是有事。于是,在寂寞与酒精的驱使下,我鬼使神差地开车去了城里新开的一间酒吧。
我在酒吧里独坐,要了两瓶科罗娜,这是我比较喜欢的那种酒。然后点着了一根烟,与李生强结婚后,尽管他没管过我,但是我还是自觉地放弃了吸烟这个爱好,因为我想重新做一个好女孩,做一个贤妻良母。今晚,因为寂寞与一种莫名的伤感,我又抽起了烟。酒吧的演艺台上有一个歌手在唱着朴树的歌曲《那些花儿》,听着听着我的眼眶潮湿了。
那晚上我一人喝了很多酒。到后半夜时有男人瞄了上来。不过我对他们毫无兴趣。就在我准备结账走人的时候,一个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的青年坐在我的对面。他递给我一根烟,我挥了挥自己手上的烟,告诉他我不要。他很耐心地把烟放在我桌上就走了。
我拿起他放在桌上的烟,有一种淡淡的甜味,放在嘴里尝了尝,原来是做成烟的形状的巧克力糖,我笑了。这时那个男孩子又上来了,这次我没拒绝他。我们一根根地抽烟,他告诉我,他是学美术的。
那天晚上我有种预感,这一定是出轨的夜晚。我们聊了一小时后,他说要送我几幅画。和当年送我唱片的夏威一样,这些艺青们泡妞的招法没变。他上了我的车,有那么一阵子,他有些手足无措。可能他没想到我还是个有车一族。我们在车上漫游,最后去了他那里。他画了很多幅画,都挂在墙上,打开灯,我看见灯下的他和当年的夏威一样,是一个干干净净的纯洁的艺术青年。我抚摸了他的头一下,就在他画的那幅大尺寸的油画底下,我们做爱了。那幅画在墙上钉的有些松,在我们剧烈的震荡中,床板撞在了墙上,画框在墙上摇摇晃晃,似乎要掉下来,我盯着那幅画,一直在想它什么时候会掉下来,可是,直到最后完事,它也没有掉下来。